我在深夜回到倫敦。聞到熟悉的味道,數著這座城市
長相。在歐洲時候,我開始想念起"我的"城市,再度
陷入思緒,如卡爾維諾所說:"每當抵達一個新城市,
旅人就再一次發現一個他不知道自己曾經擁有的過去"。
這次旅行,由四個女孩組成。揮霍的青春,屬於闖蕩的
年紀,也是年老玩不起的遊戲。我們就這樣一路在義大
利,奧地利,德國冒險。去了幾個城市羅馬,佛羅倫斯,
威尼斯,維也納,慕尼黑。我們按圖索驥,拼湊著明信
片上的美麗風景,去"羅馬假期"中的西班牙廣場,夜晚
去許願池,再去梵蒂岡,想像米開朗基羅與歷代教宗的
模樣。去了文藝復興發源地的佛羅倫斯,走在台伯河畔
看梅地其家族,還有文藝復興時期的傑作,精雕細琢的
聖母百花大教堂。轉往去水都威尼斯,搭著水上巴士,
想著文藝復興時代,這裡的繁華乍現,記得著電影"絕代
寵妓"的片段,那個奢華,活力與死亡的城市。我們湊巧
趕上了威尼斯電影節,唸藝術電影的朋友喜孜孜地拿到美
國非主流電影名導演David Lynch的簽名。
搭著八小時的車前往音樂之都維也納,我很訝異這座城市
的安靜,一座充滿莫札特與西西公主(Elizabeth,小名Sisi,
奧匈帝國美麗的皇后,現在也被改編歐洲最著名的音樂劇)
的城市。傍晚,沿著多瑙河岸,我哼起"藍色多瑙河"。驅車
前往慕尼黑,來到當地,不解何以人們聚集在瑪莉恩廣場,
聖母院附近。警察嚴加戒備,鐵網柵欄。以為是有遊行隊
伍表演,一副狀況外。一問之下,才知道教宗本篤十六世
來到這,舉行大型彌撒。民眾趨之若鶩,觀光客如我們,當
然也來湊上一腳。隨後大啖德國豬腳,舉杯啤酒,"cheers"!
隔天跑去新天鵝堡,猶如童話故事般的城堡,背後卻有著哀
傷的故事:巴伐利亞國王Ludwing一生熱愛藝術,音樂,卻沒有
政治家手腕處理國事,遭人攻訐與批評。因此常想建造理想中
的城堡,逃避殘酷現實,而有新天鵝堡的建造。最後,被人指
控精神失常,剝奪掌權能力。他道:要讓一個人消失在世界,是
多麼容易的事。(這倒讓我想起傅科那套,到底誰才是瘋子?)
一座新城市的面貌花個二三天永遠是看不完。旅行處處有驚喜,
在不起眼的角落,撿到些樂趣。即使閒逛街頭,我想也會跟在博
物館智識收穫不分上下。因為對於旅人來講,使用新眼光看世界
,是他的特權,能發現到的異樣,都會是旅行的意義。
- Sep 13 Wed 2006 05:55
歐洲行-義,奧,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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