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9/5是我姐生日，我剛開開心心跟她剛說聲生日快樂
，同樣在San Jose這座城市，我在候機室等待回LA，R匆
忙打電話給我，一位敬重長輩在同一天過世。一天之內。
飛機上，我看著機翼緩緩滑向雲端，沒入夕陽灑滿的金黃色天空。
我聽著corrinne may那首擺在手機裡幾百年也沒離開的歌
"Journey"。"It's a long, long journey Till I know where I'm supposed to be"
H伯伯應該會在天上看著大家微笑吧?我想。
他是從小到大看著R長大的伯伯，他爸爸一位大學同窗，
近30年在LA工作，我去年剛搬到LA新家時候，他看我們家
缺冰箱，主動掏腰包幫我們買一台。總是帶著他們家燒得
幾道小菜給我們，豬腳、滷豆干、肉粽，不時找我們出去覓食。
R去San Jose前夕，我們一起在冬天夜裡吃著粥。那天飄著細
雨，天氣寒冷，我下班趕過去都八點半，他還是暖暖問候一聲，
就像理解年輕人總有無數青春揮霍。今年結婚，他沒辦法回台灣與
我們參與，但也一樣貼心準備結婚爵士樂當宴客時整場背景音樂。
我沒有R跟他那麼熟，卻也一樣感受溫暖。
上個月H伯伯生小病感冒，R還在想，等到他在網路訂到的touch pad
運來家，他要開開心心拿到H伯伯家，送他一台。還來不及等到運過來，
這份禮物卻也永遠送不出去。
人生有很多錯過，錯過朋友的生日時候，我們可以打通電話心懷歉意
一樣像敘說別人故事口吻，"對不起"一句淡淡帶過，話題衍生到過
去式/現在式/未來式，那麼多仍然在進行。電話掛上，我們還在想
很多可能。
但有些錯過的事，卻永遠來不及，也不會再有什麼可能。
幾句原本想說的話，想穿越時光挽回的事，就像企圖譜成完整故事
，只留下硬被加上句號，斷落的句子。
嘎然而止，四周只剩安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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